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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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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焱比司徒彥還要早到名劍山莊,而他和司徒彥一樣,還沒到名劍山莊,就已經知道了花照水回來的消息。

名劍山莊被圍,不管是出於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還是作為名劍山莊大小姐花照水的追求者,又或者是司徒彥的好兄弟,謝焱都會趕過來,可惜等他趕到,一切都結束了,根本沒他用武之地。

“謝盟主,這邊請。”雖然謝焱沒有幫上什麽忙,但若是花照水沒有及時回來,謝焱的到來就會非常重要,無論怎麽說,對謝焱的到來花莊主是非常感激的。

而且這個年輕人,年紀和他大徒弟相當,然而武功卻在武林少有敵手,花莊主自己天賦所限,當真有些羨慕,也佩服得很。

“世叔叫我謝焱就好,司徒兄弟回來了沒?在山下聽聞花姑娘已經回來了,可還好?”謝焱不擔心司徒彥的安全,他這時候更加關心花照水的消息,然而花莊主夫婦並不知道他對自己女兒的心思,他也不好越過司徒彥不問就直接問一個姑娘家,即使是出於關心,在面對花莊主夫婦的時候他心裏也還是有些發虛的。

雖說情不自禁,可他愛上好兄弟差點過門的未婚妻,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彥兒還沒有回來,小女倒是還好,這半年雖然吃了些苦頭,可也長大了不少,還有幸拜了一位師父。”說到這裏,花莊主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舒展了開來。

不說花照水與他們夫婦的那段談話,就說花照水可以練武以及堅強了很多這件事,他就非常高興。

他們畢竟是江湖人,就算他會護著女兒,就算名劍山莊是女兒的後盾,可誰能保證萬無一失?花照水要是有自保之力,他就能放心很多了。

謝焱很快就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然而他的心上人並沒有坐在花園子裏賞花或者彈琴,而是拿著一把大刀,在演武場舞得虎虎生風。

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但從前的花照水眼中總是含著溫柔哀愁,宛如一朵需要呵護的花,現在那雙眼睛雖然含著淚水,卻明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謝焱站在演武場邊,怔怔地看著花照水,仿佛第一次認識她般,不過很快他就回過了神。

此時,花照水也看到他了,手中的刀撐著疲憊的身體,頭發被汗水打濕,讓她顯得有些狼狽,不過她的脊背卻挺得很直,“謝盟主。”

“阿照妹妹從前不是同司徒兄弟一樣叫我大哥的麽,半年不見怎麽見外了?”聽著花照水的稱呼,謝焱心裏有些不好受,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強。

“對了,阿照妹妹,這把刀似乎不太適合你,刀法大多大開大合,且太過霸道,倒是劍可能更加適合你當武器,輕巧靈活。”謝焱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下意識想要轉移話題,結果他這話一出來就戳到了花照水肺管子。

“在謝盟主眼中,女子便練不了刀?然而在我看來,沒什麽武器是只能男人練或者女人練的,所謂適不適合只在個人看來罷了。便是謝盟主以繡花針當武器,我也不會說繡花針就該是女子的武器,男人不能練。”

“謝盟主覺得我不適合刀,可我卻覺得,這真是最適合我的武器了。幸虧我爹是花滿坡,而不是謝盟主,否則的話,我豈不是連刀都碰不了?”花照水握著刀柄將刀□□插回刀鞘,也不管被她堵住的謝焱,轉身就走。

花莊主在一邊有些尷尬,摸著自己的胡子打圓場,“小女從小被嬌養,性子難免驕縱,說話太直白,還請謝盟主不要介意。”

說話太直白,但也沒說錯啊!

年輕人不會說話。

花滿坡自己雖然也覺得花照水用劍比用刀好,但花照水選擇了刀,他也不會明著說出來。

他甚至不介意花照水一個練刀的去競爭名劍山莊莊主之位。

郭嬸就住在花照水的院子裏,還和從前一樣照顧花照水,見她回來立刻去給她準備藥浴要用的東西。

司徒彥回到山莊發現名劍山莊確實一片風平浪靜,心裏有些奇怪,看到和花莊主並列的謝焱時還有些驚喜。

“謝大哥!多謝你趕過來,魔教的人可是謝大哥幫忙趕走的?”雖然說路上那兩個江湖人說是花照水趕走的,但司徒彥並沒有當真。

“好兄弟!”謝焱上前錘了錘司徒彥的肩膀,也是滿臉笑容,“我雖然比你早到,但我來的時候魔教的人已經退去了,並沒有幫上什麽忙,你這一路可有遇上什麽麻煩?”

花滿坡笑瞇瞇地摸著自己的胡子,顯然對大徒弟交好謝焱非常滿意。

謝焱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花滿坡確實滿意自己的徒弟,也覺得司徒彥很好,但他也清楚司徒彥在練武天賦這一塊比不得謝焱天縱奇才。

……如果他知道這倆江湖俊才拿他閨女的終生打賭,估計就不會這麽樂見其成了。

“師父,我路上聽聞師妹回來了,可是真的?”一邊說著,一行人一邊往裏面走。

此時花照水已經泡完了藥浴洗完了澡,正在吃東西,擡頭就看見了幾人,表情變都沒有變,非常冷淡,完全沒有重逢的喜悅,“師兄,好久不見。”

“師妹!你這半年去哪裏了?可教我們好找,江湖危險,你一個弱女子,怎麽能突然跑掉,你不知道我和師父師娘他們又多擔心你在外面受苦!還好,還好你現在總算是回來了。”

“我為什麽突然離開,師兄當真不知道?指責我之前,師兄不如先想一想你做了什麽。”花照水將筷子放下來,示意郭嬸兒將東西收走,看著司徒彥輕聲問。

對上花照水沈靜的目光,原本激動的司徒彥宛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般,瞬間回想起了半年前的一切。

“順便告訴師兄一聲,我們的婚約取消了。”

司徒彥一怔,旁邊的謝焱卻忍不住心中一喜。

“阿照?”花莊主察覺到不對,皺了皺眉疑惑地看向花照水。

花照水一直沒和爹娘說她突然一個人離開的原因,就是在等著司徒彥回來,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爹,我不想嫁給師兄,他不是我的良人。”花照水沒有再看露出痛苦不解的司徒彥,直白地告訴花莊主自己的決定。

“怎麽會?可是發生了什麽?”花夫人剛到門口就聽到花照水的話,心裏也驚了一下,連忙問。

花照水也許對司徒彥沒有那麽多的男女之情,但她也不曾對誰動心,否則的話她不可能同意與司徒彥成親,就算有婚約也一樣。

可現在她卻說出了這番話,一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花夫人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彥兒從小照顧你,對你很好,雖然你們兩個成親的日子出了意外,但彥兒不顧自身安危前去魔教救你,你失蹤後更是一直在找你,你為什麽不願意嫁給他?”花莊主不是反對花照水的決定,而是真的疑惑。

半年時間確實會將一個人改變很多,可花莊主不覺得會讓花照水對司徒彥印象大變。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用眼神詢問沈默的司徒彥,卻沒有得到司徒彥的解釋與回答。

他只是沈默著,一言不發。

“阿爹口中從小就很照顧我,對我很好的師兄,在我們有明確的婚約,差點成親的前提下,因為他好兄弟看上了我,於是提出了賭約。這對好兄弟打上一架,贏了的人可以擁有我,輸了的人則退出,不會再去追求我,即使我是他板上釘釘的未婚妻,他也可以為了兩人的兄弟情將我拱手讓人,阿爹,你還覺得這是個良人嗎?”

“先不說我的好師兄,好未婚夫有沒有能力贏了光明磊落的謝盟主,就算贏了,我又如何確定,他將來不會為了兄弟情義與江湖道義而將已經是他妻子的我送給別人?不會武功怎麽了?不會武功我就該像個物品一樣,隨意決定我的去留,想讓給別人就讓給別人?”

那句光明磊落的謝盟主聽上去不知道有多諷刺,若是真的光明磊落,又怎麽可能會讓司徒彥知道他愛上了花照水,又怎麽可能同意司徒彥的賭約。

感情的事情不能控制花照水可以理解,但是怎麽做謝焱真的也不能控制嗎?

“有朝一日魔教傾巢而出為禍江湖,那呂巖對我俠肝義膽的好師兄說,只要得到我,他就帶著魔教回去,並且終生不再侵犯江湖,阿爹你猜,他會不會將我送上呂巖的床?”花照水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司徒彥,目光尖銳,刺得司徒彥心裏一痛。

“師妹!我不會!我怎麽可能允許那個魔頭帶走你!”

“花姑娘,你對我和司徒兄弟有些誤解,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們是什麽意思?”花照水打斷謝焱和司徒彥的辯解,目光中的憤怒像是刀子一樣紮在司徒彥身上,“如果當初這個狗屁賭約,不是他司徒彥提出來的,我都不會這麽失望!我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結果要跟我成親還得贏了謝盟主這個外人?我從來不知道武林盟主還管人家成不成親,和誰成親的事情!如果是嫌棄我被呂巖擄走不清白,他可以直說,何必這般折辱我?”

“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好了!”花夫人的一聲怒喝打斷了幾人的吵鬧,旁邊的桌子都在憤怒之下被拍成了齏粉,她沒有看花照水,而是盯著想要辯解的司徒彥,“彥兒,你告訴師娘,阿照說的是不是真的?”

司徒彥啞然,“……師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花夫人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氣急而笑,“好!你可真是好樣的!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

“啪!”

響亮的把掌聲在院子裏響起,花莊主面無表情地收回手,“司徒彥,你有沒有將她當做是一個人,一個會哭會笑會生氣的人?你沒有。你有什麽資格拿她當賭註?我這個當爹的尚且沒有資格在不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決定她的終生大事,履行婚約的時候也是詢問過她的,你又算的了什麽,你憑什麽?你將我愛女的終生大事當做賭註,肆意欺辱於她,你還記得那是我唯一的親骨肉嗎?”

“我將你從死人堆裏撿回來,教你讀書識字,教你武功,偌大的名劍山莊也準備交到你手中,可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司徒彥是花莊主撿回來的,花照水不能練武,花莊主就將一腔熱情全部都加諸在了司徒彥身上,他是真的將這個徒弟當做兒子看的,後來又收了好幾個徒弟,可付出的心血都不能和司徒彥相比,但今天這個他引以為傲,以為可以將名劍山莊發揚光大的徒弟卻讓他失望了。

花夫人同樣將司徒彥當自己的孩子看,可她在司徒彥身上付出的心血遠遠比不上花莊主,比起花夫人,花莊主受到的刺激才更加大。

“師父!我知道錯了!您別不認我!”

司徒彥原本只因為花照水將一切攤開了說而心下羞愧,可花莊主的話卻讓他慌了神,立刻跪了下來。

“阿照,跟娘進來。”花夫人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司徒彥一樣,穿過幾人走進屋子,在花照水也進門後立刻將門關了起來。

進了門後花照水這才發現她娘哭了。

“娘……”

“好孩子,娘不知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你爹這次要是輕輕放過了司徒彥,娘就跟他和離,讓他帶著他的好徒弟滾!”

說這話的時候花夫人絲毫沒有壓低聲音,外面的花莊主聽了個一清二楚,看向司徒彥和謝焱的目光更加冷淡。

“謝盟主,我名劍山莊有些內務需要處理,招待不周還望海涵。”花莊主對一直無言的謝焱冷淡地拱手,雖然沒有直接趕謝焱走,卻也和明說沒什麽區別。

謝焱臉上有些掛不住,剛才花照水的質問還在心頭,而花莊主夫婦顯然對自己和司徒兄弟都有了芥蒂,“花伯父,此事是我的不對,但我絕對不是唐突輕視花姑娘的意思,改日謝焱必當再次登門致歉,今日就不多打擾了。”

看著一臉誠懇的謝焱,花莊主表情莫測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哂笑,“你並非我名劍山莊之人,也不是我的晚輩,按理說我是沒有資格管你的,但此事關乎我的女兒,因此我想問謝盟主幾句話。”

“你說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女兒,你的喜歡就是破壞她的幸福,想方設法讓她離開她從小相處的未婚夫去得到她?你喜歡我的女兒,你有沒有問過她喜歡不喜歡你,願不願意嫁給你?有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你詢問過她嗎?這些你都有嗎?”

“你肯定沒有。否則我的阿照不會如此厭惡你們兩個,我與夫人相敬如賓多年,然而我凡事都會與她商量,不會私自決定,即使有什麽獨自決定,我也會事後與她說清楚,這才是尊重,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給我的女兒,你說你心悅她?”

“真是可笑!”

謝焱武功高強,又是天之驕子,到哪裏都是被人捧著的,他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質問,然而他卻無法回答,無法為自己辯駁,臉上的表情竟有些無措。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無論是花照水還是花莊主,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他從前從未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甚至當初與他約定的人是花照水,事情都不會變成這樣,可他和司徒彥撇下了花照水這個當事人,私自決定了花照水一輩子的事情,覺得自己可以,自己有資格。

可他和司徒彥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那不是一個美人雕像。

他們沒資格。

然而江湖人不都是這般做的嗎?有什麽爭論那就看誰拳頭大。

謝焱恍惚間有種世界觀被顛覆的錯覺。

或許那不是錯覺。

太過失態,他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爭論?你說的爭論是指一個女兒家一輩子的幸福嗎?你憑什麽覺得,武功高就能給阿照幸福?那阿照直接誰的武功高,誰是天下第一就嫁給誰不就得了?”花莊主要不是打不過謝焱,都想上去踹兩腳了,不過就是這樣他也一甩衣袖冷聲吩咐,“來人!送客!”

謝焱還想說什麽,然而對上花莊主的眼睛,最終卻什麽都沒說出來,低聲說了一句道別就離開了。

空曠的院子只剩下花莊主和依舊跪在地上的司徒彥。

花莊主看著司徒彥嘆了口氣,“我從未想過你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模樣,沒想過你會這般輕慢我的阿照,我與你師娘平日裏是如何相處的從未避開你,你從小看著,你就是學了這些?是我的錯,教你武功之餘卻忘了要先教你做人,今日阿照受的委屈我這個當爹的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你下山吧。”

“師父?您趕我走?”司徒彥擡頭,滿臉倉惶,他沒想到不過是不忍謝焱為情所困,最終卻發展成了這樣,他從小在名劍山莊長大,名劍山莊對於他來說就是他的家,這裏有他所有的親人,有他愛的人。

“這裏不適合你,我也無法想象我放任一個傷害折辱我女兒的人還繼續在她面前晃悠,給她帶來二次傷害,我還配她叫我一聲阿爹嗎?你如今也長大了,江湖上人人稱你一聲年少有為的司徒少俠,此時下山我也不擔心你會沒地方去。”

花照水憤怒憋屈,花莊主就是心痛了,他也疑惑司徒彥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他與夫人向來鶼鰈情深,相敬如賓,司徒彥是看著長大的,為什麽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給阿照?

“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走吧。”

“師父……”

“走吧,現在走我還能給你留點顏面,若是你師娘過來……”想到這裏,花莊主笑了下,“你知道你師娘的脾氣的,下山去吧。”

司徒彥淚流滿面,知道事情再無轉圜之地,給花莊主磕了個頭,又對著一直緊閉的門磕了個頭,這才起身出去。

“大師兄!我聽說你回來了,你不知道……”來人也是花莊主的徒弟,司徒彥的師弟。

司徒彥對下面的師弟師妹一直不錯,感情很好,加上武功好,所以下面的師弟師妹都很尊重他,知道他回來後先去了花照水那邊,就等著他出來想跟他說這兩天名劍山莊遇到的事情。

結果話說到一半就被司徒彥狼狽的模樣驚住了。

謝焱早一步離開,當時臉色也不好,但名劍山莊其他弟子只以為是遇到什麽急事所以趕著離開,而且謝焱是武林盟主,他們也不敢多問,可司徒彥的模樣真的嚇到他們了。

“二師弟,以後我不在,你照顧好師父師娘,還有……師妹。”

幾個師弟一聽司徒彥這話,也意識到不對了,互相看看——這是出了大事啊!

趕緊想想辦法!

“……發生什麽事情了?師兄你是不是惹師父師娘生氣了?”

“師兄,你去跟師娘道個歉,她原諒你了,師父就沒問題了!”

“對啊,師兄,要不然你去找阿照師妹也行啊,師娘絕對不會對阿照師妹兇的,阿照師妹說什麽都對!”

“對對!直接找阿照師妹吧!”

花莊主的幾個徒弟都知道,比起自家師父的好脾氣,師娘的脾氣就有點暴躁,也就只有花照水覺得花夫人溫柔又體貼了,他們不怕花莊主這個師父,卻有點怕花夫人。

“不用了,我先走了,你們……保重。”司徒彥實在沒臉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推開幾個師弟就走了。

因為他才剛回來,連回去收拾東西都不用,直接就下了山。

幾個師弟跟在後面,面面相覷,心裏都有些沒底。

聽司徒彥的意思,他似乎是被花莊主趕下山的,這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可師父和大師兄感情最好,怎麽可能將他趕下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只是這時候,誰都不敢過去詢問花莊主和花夫人,一時間都沈默了。

“要不,我們去找三師姐吧?對著師姐師父總不好發脾氣。”

花莊主的三弟子馮芝芝是這一代除了花照水之外唯一的女弟子,長相明艷性格開朗愛笑,和花照水幾乎是兩個極端,對下面的師弟師妹也很照顧,是個非常合格的師姐。

她喜歡司徒彥,只不過誰也沒告訴而已,她看得出來司徒彥喜歡花照水,就把自己的喜歡藏在了心底。

聽說司徒彥回來直奔小師妹的院子,心裏有些堵得慌,這會兒正在自己的院子裏練劍。

“二師兄,你說大師兄被師父趕下山了?師兄還眼睛還紅了?”馮芝芝秀美的眉頭一皺,也察覺事情不對來,將劍插回劍鞘決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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